所谓形不外露,劲蓄于内,这是太极最核心的章法,章片裘根本不可能觉察到她具体用了什么招式,就从椅子上再次腾空而起,连带着椅子被甩到了左边。
椅子质量挺不错的,没散架。
章片裘再次连滚带爬,扶起椅子,拿起桌子上沾了香油的梳子梳了梳散乱了些许的头发,端坐,继续仿佛无事发生。
瞧瞧,这事儿闹的。
“说话就说话,你老伸手做什么?”温默这话本想骂来着,但一出口有些心虚,声音软颤,忙将右手藏到身后,偷偷丢掉了抓掉的一把头发。
“怎么了?”里头动静太大,李直接推开了门,问道。
“切磋切磋。”章片裘回道。
“切磋?纯挨揍吧……”李这个说话直喇喇的,看了眼地上翻倒的茶杯,关切看着章片裘露出同情,又看向温默,说实在的,李这么牛高马大的人,第一次对一个女人露出讨好的神情:“别把他打死了……”
房间内弥漫着连灌入的寒风都吹不散的淡淡尴尬。
李关了门。
“人是你杀的吗?”当章片裘不尴尬,尴尬的就是别人,这次轮到温默连忙回到正题。
“他命该如此。”
“东西真是你抢走的?”
“不存在抢,这本就是我们的东西。”
温默只觉得头皮发麻,她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有勇有谋,但没想到他胆子大到居然在那个时候,以那种身份就敢在博物馆杀人夺宝。
“你怎么敢的?!”她脱口而出。
“他们敢火烧圆明园,直接哄抢我中国珍藏的历朝历代最精美的数百万珍品,我为何不能在博物馆杀叛徒,夺回属于我们的东西。”
“可现在外头有传闻,如果潘尼兹馆长……”
“我等着他。”章片裘的手放到桌子上,轻轻敲了敲,看着门外漫天的飞雪,冷笑了几声。
温默只觉得脑子嗡嗡的,麻麻的,手心全是汗。
其实来这之前,她隐隐地就有些感觉,搞不好人是他杀的,东西是他夺的。
但她万万没想到的是,消息竟然是他放出去的。
她难以置信,确认道,“消息是你放的?”
章片裘看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