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为贝勒爷能被派到海外的忠仆,温行鹤是个聪明人,如今账目摆在这,他已然明白贝勒爷派他来,不仅仅是为了御玺。
这么多钱财,经过他的手,是会被灭口的。
“我不,我……义父,我……”温默摇了摇头,她不要离开义父。
“老爷,我们武行受您恩惠,纵使前途难料,也定不会做那贪生怕死之辈,行不忠不义之事。”许师傅自然也明白,他拱手说道。
温行鹤却只是摇了摇头,闭上眼,挥了挥手,“你们出去吧,我好累,休息下。”
说罢,他沉沉睡去。
睡得很快,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心力,晕死过去罢。
深夜,他醒来了,力气有了些,喝了汤、吃了肉,还喝了一些酒,再次叫来了温默与许师傅。
“立刻找李家,想办法通过黎恩爵士传电报。”
“传给贝勒爷吗”温默问道。
“不,传给我夫人。”温行鹤道。
温默长长松了口气,眼底、脸上泛起欣喜,义父终于开窍了?
“要我夫人将我三个儿子都送上轮渡,军方轮渡,速速赶来英格兰。”温行鹤道。
房间内寂静一片。
温默瞪大了眼睛,许师傅难以置信。
“你们脱身,得有人接这摊子,这摊子是会死人的,贝勒爷……贝勒爷纵使不灭口,时局多变,今日他们把师傅们送回来了,明日又可能抓回去绞死。”温行鹤温和地看向温默,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,又愧疚看向许师傅。
“义父!他们可是您的儿子啊!”温默哭道。
“这是会死人的事,总不能叫别人的儿子做。”温行鹤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