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来,不是走的这边。”章片裘叹了口气,“她怎么跑得那样快?”
而且,她究竟是去尤斯顿火车站,还是温莎附近的火车站?
想了想,大概率是温莎附近的,毕竟那离红颜酒馆近,听温默那意思,火车票是温行鹤亲自去买的,他年纪大了,这种冷天颠簸不了太久。
走了一路,跑到温莎附近的火车站,却没有找到温默。
不知她是上车了,还是去了别的火车站。
也不知她去哪里,究竟安不安全,一个姑娘家家的……也不知她什么时候会回来找他。
章片裘的脑海里总浮现出她的模样。
“你说,我替贝勒爷办那些银行账户,又走通这么多关系,究竟是协助明君上位,助我大清,还是为虎作伥,卖我大清?”她露出的表情,令人心碎。
“若我成了卖国的小人,我就回大清国,去杀洋人!一身本领,我要洋人死!战死沙场,在所不惜!”她昂着头。
像一个真正的战士,护国、忠于大清国。
以及,去西西里前,她怒斥道:“难道,你不是大清国的子民吗?!”
这么冷的天,她应该上了火车吧,章片裘心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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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雪中,温默正飞驰而行,忽然拉住缰绳。
马匹前蹄扬起,嘶鸣。
“谁?!”温默吼道。
砰砰砰砰!十几声枪响,整整八人就卧在远处,清一色拖着鞭子,齐齐瞄准。
马匹的嘶鸣骤然消失,倒地后只抽搐了几下,便一动不动。
血,喷得比雪还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