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了,也值得。
雪花落到他的鼻头。
温默,你在哪里?章片裘心脏扯了扯,隐隐作痛。
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,以你的能力,既然没找到尸体,那一定活着,章片裘又想。
温默,新年快乐。
----------
“实现的途径和手段是建立人民政权。”温默翻看着《》,边翻看边时不时吸吸鼻涕。
自从受伤以来,身体大不如前了。
“这和章片裘跟我在西西里岛的时候,说得是一样的,人民当家做主。”温默拿着笔写着,又咳嗽了几声。
这段日子以来,马克思的夫人病情反复,又来了趟伦敦,见他无法照顾温默,便将温默带到了德国。
温默是个不愿意麻烦别人的人,但眼下伏击事件过去不到一个月,外头不知什么情况,加上身体未痊愈,于是在病床上给翻译文章,作为报答。
温默的德文本就很好,翻译了段日子后,愈发专业。
她的一旁厚厚的翻译稿,全是最近撰写的关于美国内战的文章,其中为《美国新百科全书》撰写的许多军事条目翻译难度极大,但也完成了。
工作完成后,这才又拿起《》看了起来。
最近,她看得如痴如醉。
“翻译成中文?”很是诧异地俯身看着,只见桌子上密密麻麻写着的都是他完全看不懂的中国字。
“嗯,您不介意吧?”温默点了点头:“我觉得,您这里面写得非常好,虽然很多内容我并不理解,但传到中国,那里有很多有识之士,或许能从中得到启迪。”
“当然不介意!”极为高兴,但又有些沮丧:“我觉得,在欧洲最有可能将发扬光大,大清国……有些难。”
温默又咳嗽了几声,扶着头,她觉得有些晕眩。
“你真的不打算告诉你的朋友近况吗?温女士,我看你把他写给你的信一直放在枕下,不如,偷偷见一次?””坐到了床头,指了指马克思签了名的《政治经济学批判》。
他已经知道这本书是教父唐赠予的她,而教父唐一直给马克思提供援助,虽说不多,但定是个好人。
温默果断地摇了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