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唱南曲儿吗?那是吊人得紧!”
搬完了酒桶,众人们喝着酒又打趣了起来,言语对那姑娘多少有些肆意,一个民间唱戏的,又跋山涉水那么远来了英格兰,黄花闺女是不可能的,如今天天跟着李,图什么?
这娘们,脑瓜子聪明,凭着几分姿色倒知道给自己找靠山。
李微微皱了皱眉。
“翠儿是唱戏的,在这边是艺术家,我跟着章先生去听过歌剧,哼,我觉得没翠儿唱得好,他们的声音是从胸膛出来的,翠儿的声音是从天上来的。”他说道。
姑娘叫翠儿,她说是很普通的名字,寻常苦命人家的女娃娃不是叫翠儿就是叫玉儿的,图个富贵,俗气得很。
但李觉得这名字真好听,翠儿,绿色,浅绿,像春天,像春天枝头的柳叶。
的确天天跟着他。
他练剑的时,总远远站着,提溜着两个温桶,等他歇息下来,便立刻上来手脚麻利地给教他的师傅一杯热咖啡,再给他倒一碗温酒。
练剑的师傅是个法国人,总会眉头微挑,将目光落到她的臀那,又看看李,看得出,垂涎。
李脱下的衣服,她总能第一时间抢在那些老妈子前面,唰唰唰给洗了,也不知是她的手香呢,还是她放了什么东西,李总觉得香喷喷的。
“我不喜欢。”他皱眉道,嗅了嗅:“什么味儿啊?”
翠儿有些惶恐,但很快镇定下来:“我下次注意。”
下次,他身上的衣服就一股淡淡的竹叶味道,李觉得似乎在那些达官贵人身上闻过,不知怎么弄上去的,但又觉得和自己的秉性不太合,本要说什么,可谢寻却感谢她:“翠儿姑娘,这大冬天,还劳烦你给我洗衣服,而且这竹叶清香真是雅致。”
“你是李的朋友嘛。”翠儿道,说这话的时候飞速抬眼溜了李一眼。
李挠了挠头,把‘这什么味儿’话咽了下去:“挺好闻”,他说。
听到这句话,翠儿眼睛发着光。
这光,他熟悉。
记得在南美当农奴的时候,当看到吃的推过来的瞬间,大家的眼睛里都是这样的光。
很快,‘翠儿喜欢李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