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片裘眼底露出了敬佩,到底是能被贝勒爷重用的,在他们没有对过消息的情况下,温行鹤居然说出了完美答案。
“哈,我介绍下,他……他……”潘尼兹不记得章片裘说的那一长串职位和身份了,随口道,他是亲王……亲王之子。”
一侧的温行鹤极为惊讶,但立刻跪下让人看不到他的脸:“拜见大人。”他的声音依旧沉稳。
“草?”李忠蒙则发出了中式赞叹。
一个多小时前,走向办公室的路上,章片裘说过,头衔要长一些,越长越乱越好,只要潘尼兹认可,他会给你一个头衔。
“不怕别人戳穿吗?”当时,李忠蒙问道。
“不会,这可是伦敦,我们是他们的狗,打狗要看主人面。”当时,章片裘笑道。
李忠蒙不明白,但心里头不舒服。
“狗有狗的当法,有的狗,要自己给自己买狗粮还得给主子供东西,我们当狗,得想办法从他们手里拿东西。”章片裘道。
马车从大英博物馆行驶出来时,已深夜。
说来也奇怪,方才明明乌云密布,出来时大风吹起,倒显出一轮明月来。
“去黑猫酒馆,喊上李、白二位师傅,一起去奈特理事那。”章片裘说道。
“黑猫酒馆那没藏品了,得带礼物吧?”李忠蒙道。
章片裘探出头,仰望星空,事情的发展与他预想的一致,或者说,比他刚杀了那老爷时的计划要更好。
他笑了笑:“不用。”
李忠蒙是个粗人,他不懂章片裘要做什么,但却知道跟着教父唐总是没错的,马车又行进了一阵子,忽而停下。
李忠蒙回过头,双目竟含泪:“您说,我们也是他们的狗,那我们什么时候能不当狗呢?”
风刮得呜呜的,云又将月光盖住了。
,我们便不会再当狗,这句话在章片裘耳畔回响,他没有说出来,只是挥了挥手,要他疾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