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孚迦不由自嘲一笑,“你还是不想理我。罢了,我以后不会再来打扰你了。”她拿出一封信道:“最后,想拜托你一件事。如果我儿子还活着,如果哪天你见到了他,帮我问一句过得好吗?再帮我把这封信交给他。可以吗?”
她伸出去递信的手在空中放了半天,孙镜秋依旧没有说话,也没有动弹。
云孚迦抬眸看着阳台上的孙镜秋,张了张口还想说什么,最后却只是弯腰把信放在台阶上,转身走了。
她心里清楚就算自己说得再多,孙镜秋也不会理会她的。
她们之间的距离就像隔着的那几层台阶一样,明明很近,但是伸手却够不到彼此。
她不会上去,而孙镜秋也不会下来。
孙镜秋渐渐拉回了思绪,可心口好像突然被什么梗住了一样,脑海里都是云孚迦临走之时不舍和欲言又止的眼神。
“第二天,封家就传出了新太太因病去世的消息。”孙镜秋心想,如果当时她能放下心里的成见,开口和云孚迦说些话,哪怕只是一句无关紧要的话,或许云孚迦就不会那么决绝地自我了结了。
“其实,她当时说的这些话,我听出了她要结束一切的意思。关于她离世的消息,也在我的意料之中。”孙镜秋叹了口气,道:“如果当初我及时阻止了她,或许结果会有不同。”她脸上露出了一丝愧疚和悔意。
她终究还是误会了云孚迦。
云孚迦说的没错,她们两个才是受害者,她们两个都是受害者。
管迁紧紧抓着那封信,低头想了好一会儿,终于做好心理准备把信纸从信封里面取了出来,却又原封不动地塞了回去。
他抬眸问道:“因病去世,是封召旻对外声称的?”
“嗯,是。封召旻说你母亲因为思念儿子悲伤过度,身体承受不住,不幸离世。”孙镜秋道,“我知道,她是自己结束生命的。她,不喜欢建中。这是她唯一能挣脱封召旻的束缚,离开建中的方法。”
“她,没能成功吧?”管迁问道,“封召旻连她的遗体都没有放过,对吗?”
云孚迦应该想不到,就算她死了,封召旻还是在“囚禁”着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