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聿城垂眸盯着她,试图想说些什么。
但话到了嘴边,那些嘲讽或不屑又被他统统咽下去。
是呢。
面具戴得久了,的确不容易撕下来。
已经说过她一次,见到她红了眼,再舍不得来第二次。
可是能怎么办呢?
不愿意放手,又不愿意她虚与委蛇。
也只能像演员一样,假心假意地顺着她演下去了。
话头最后都化作一声叹息的轻笑。他问:“不怕我把你带出去,就不放你回来了么?”
姜予安言辞直白:“这里是容城,可不是你的西尔斯城。”
无视且不屑那些利好弱者的规则,心中承认弱肉强食的法则,可也不得不收敛自己。
就好比许多年前的种种,他也只是下达指令,而不是亲自去动手。
容城即便有他的人,可与四年前相对比起来,他恐怕还没办法再轻易把她带走的。
既如此,她不介意暂时地演一下,顺一顺这位疯狗的脾性。
也好过让他回潮海市,抢占傅氏。
傅聿城其实知晓她在想什么。
他沉眸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,最后笑着妥协。“成,安安说什么都好。”
他伸手把她额前的一缕碎发拨弄到耳后,在姜予安眉头蹙起之前就收回手。
“那就祝安安这一场仗,最后能赢。”
他话落,带前走去。
并没有再做出过多失礼的动作。
姜予安看着他的背影,抿了抿唇,随后跟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