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宫慎还以为,夏知晚是因为他弄坏了她的手机,所以赌气说不用手机了。
让南宫慎没想到的是,她说不用,就真不用,那个摔坏了的手机被她放在了箱底从此再也不拿出来,就像是一块废铁一样。
只有夏知晚自己心底清楚,她说不用,就是彻底不用。
来了沉河之后,她开始觉得一切都顺其自然才好。
饿了就吃,渴了就喝,觉得累了就休息,每天充实而滋润,既然坏了,那就不用了,她习惯了没有手机之后,心里倒是更加清净了几分。
网络通讯这么发达的时代,哪怕是在深山,某些事情想知道,还是轻而易举的,这样也倒好。
只是大部分同事都觉得她无欲无求到像个异类,特别是南宫慎,每次见她,都像是见了一个怪物,用异样的眼神去打量她,习惯这种眼神之后,夏知晚也坦然自若了。
不过,她每天都在想,南宫慎这样来沉河作秀的人,到底什么时候会走,可就这么等着等着,春去又秋来了,南宫慎都没走。
秋天的沉河已经开始变冷了。
嗖嗖的冷风直直地往脖颈里灌去,夏知晚从箱底里翻出围巾,裹上之后才敢去饭堂吃饭。
只是合上箱子的时候,夏知晚看见了那个坏掉的手机。
半年没用,这个手机的屏幕好像又碎了那么一些,她懒得去扔掉,更加不会修,只是有些东西,就像某些情绪一样,一直放在那里,散不开,扔不掉,就好像这个坏掉的手机一样。
夏知晚现在已经能和南宫慎和平地交流了,前提是南宫慎得先像个人,大多数时候他都能做到像个人。
少部分时候,他不太像人,就像今天一样。
他们坐在同个餐桌上,南宫慎冷不丁地冒出了一句,“有没有兴趣和我结婚?”
夏知晚一口热汤差点没吐在南宫慎的脸上,她抽了张纸巾,擦了擦嘴角,“发什么疯?没兴趣。”
她直截了当地拒绝了南宫慎,南宫慎也不接着问了,好像刚刚只是问了一嘴汤好不好喝一样。
索性夏知晚也习惯了偶尔抽风的南宫慎了。
饭后,南宫慎的助理来发生活物资了,教职工们都挺开心的,自从南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