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袍主教掌心眼球弹出一缕荧蓝电弧，穹顶的发光肉瘤应声膨胀数倍。
粘稠的紫光泼洒而下，将房间中央的环形槽池照得纤毫毕现。
浓绿色的液体被蠕动的神经管道灌入房间内的那坨巨物。
透过半透明舱膜，能看到人类肢体像被孩童撕碎又胡乱粘贴的布偶——某个女性躯干上斜插着三根男性脊椎，像背鳍般支棱起森白骨刺。
\"不过，正是因为他们的意志坚定，才能让我的作品更加完美，控制第六防区的通讯塔向第九防区发送讯息。\"
主教淡蓝色鳞片泛起数据涟漪，半透明培养舱突然齐刷刷翻转。
赫尔退的复眼剧烈收缩，他看见每个实验体背部都生长着半透明的神经束，如同水母触须般在培养液里飘荡纠缠。
这些神经束末端不断爆出细小的电火花，将几个舱体连接成闪烁的蛛网。
腐坏的甜腥味突然浓烈起来。
某个拼接体的胸腔突然炸开，露出里面跳动的暗红色肉瘤，瘤体表面布满人类牙床般蠕动的沟壑。
“有点意思。”
白袍主教用鳞片手掌按住躁动的舱体，那些牙齿状的褶皱立刻分泌出黑色黏液将创口封住。
\"他们在怒吼。\"
赫尔退的听觉神经索突然捕捉到高频震颤。
那些漂浮的嘴唇确实在开合，但所有声音都变成了类似指甲刮擦金属板的悲鸣。
主教额间裂开第三只眼，幽蓝光束扫过中央最大的培养舱。
舱体内蜷缩着由九具人体拼接成的蜈蚣状生物，二十八个关节处都嵌着青铜色齿轮。
\"这些第六防区的高层，到现在都这么活跃！\"
白袍主教的神经索刺入舱体，怪物立刻温顺地垂下所有手臂。
\"如果他们也出现第二代，会不会也像第九防区那样，变得勾心斗角起来？\"
想到这里，白袍主教脖子上的嘴巴露出一丝笑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