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澄玉冲着玄铮甩了个眼神。
苏远山没看见上面二人的眼神交汇,一心沉浸在自己的戏码中,“那日庆功宴,王爷当着众人的面说已经有了心上人,小女听说后,日日以泪洗面,短短数日,竟瘦了好些,如今已然是卧床不起,下官身为人父,如何能不心痛。”
“下官今日,愿以自己的身家性命换女儿的性命。”苏远山掀袍跪地,“若王爷能容小女进府侍候,哪怕无名无份,下官愿以王爷马首是瞻,听从王爷调遣。”
苏远山的一番话,说得感人肺腑,说得
屁都不是。
林澄玉看向玄铮,仔细瞧了又瞧,也不觉得他长了一张傻子脸啊,这苏远山怎么回事,既要又要还要的,难道他觉得别人都是傻子,就他一个聪明蛋吗?
林澄玉简直气笑了,真是当着他的面就敢抢人了,真当他提不动刀了是吧。
“苏大人此言差矣。”林澄玉面色淡淡的,细看还有几分嫌弃,“若是人人都像苏大人这般,那这临淮王就算是再大,也是不够用的。”
苏远山满脸愧疚,以头抢地,“下官知道,可是家中小女若是再这样下去,怕是时日无多了,还请王爷念在那是一条人命的份上,容小女进府,哪怕是做个丫鬟,日日端茶倒水,报答王爷的恩情。”
这一招太不要脸了,朝廷大员的独女,竟心甘情愿入临淮王府为奴为仆,如果玄铮不要,那就是逼人去死。
林澄玉突然转移话题,问:“王爷在边关的时候,听闻苏大人曾和同僚们说过些闲话,字字句句都是在与王爷撇清关系,现下王爷才回来,苏大人却自己找上了门,真是太让人奇怪了。”
苏远山着实没料到林澄玉会说这些,大家在朝为官,彼此之间都保留着几分客气,他还从未见过这般当面下人面子的人。
“是吗?”玄铮装作才知道这件事,看向苏远山,“本王竟不知,自己竟已然到了人人嫌恶的境地,既如此,苏大人今日又何必上门,让人瞧见了,小心污了苏家的清明。”
苏远山一张脸一会儿黑一会儿白,可是为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