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砚秋听懂了,薛文礼在衡量他的分量,他实话实说:“我去闵家,都是跟着云舟一起去的。
闵校长是我的恩师,我不能多麻烦他。云舟不一样,他和闵校长是大学同学,头抵头睡了四年,他和小曼的婚事也是闵校长做的媒。
而且,沈家老太爷以前和闵家老太爷也有战友情分。”
薛文礼也听懂了,许砚秋表明了自己的立场,他与闵家没有交情,他只是谢云舟的跟班。
薛文礼品了品这话,这傻小子倒是实诚,没有扯虎皮做大旗往自己脸上贴金。
“小许以后有什么计划吗?”薛文礼话锋一转,开始问许砚秋的前程。
许砚秋思索了一会儿后才道:“稳扎稳打,抓住一切机遇。”
薛文礼喝茶的动作顿了一下,这傻小子的回答等于是万金油,跟放屁一样,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内容。
许砚秋心里也忐忑,薛文蕙如果考上研究生,很快要去大城市,他在新安这个小地方。
他心里刚冒起来的丧气很快被驱走,走一步看一步,不能总是龟缩不前。
薛文礼又喝了一口茶:“多谢小许收留我一夜,这茶叶不错。”
许砚秋心里松了口气:“薛大哥喜欢就好。”
一夜无话,许砚秋在小床上睡了一晚上。
第二天一大早,他连班都没上,去食堂打饭回来给薛家兄妹吃。
等到中午,薛太太终于来了。
看到女儿,母女两个抱在一起哭。
薛太太一边哭一边安慰女儿:“文慧乖啊,别怕,跟妈回家啊,家里什么都有。乖乖,跟妈回家啊。”
薛文蕙这次没犟,她知道自己在新安已经待不下去了,跟父母回去是最好的选择。
可她有些不放心许砚秋,她担心许砚秋被伍家报复。
薛太太看到一边的许砚秋,擦了擦眼泪:“这是小许吧,多谢你帮忙找我女儿。”
许砚秋很有礼貌:“您客气了。”
薛太太还想问什么,薛文蕙拉住母亲:“妈,昨天是谢总工和许师兄一起去救的我。谢总工家离这里远,我也来不及去道谢,我跟许师兄说几句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