谷桂一脸的憔悴,进入腊月开始,她们店里就忙得连饭都是坐在缝纫机上吃的。
就这样还每天都加班到九点。
相比前几年,现在大家的肚子都能吃饱了,也在乎起穿衣来了。
虽然街上的商店越开越多,但还是有很多人选择自己买布料做衣服。
“嗯,一人给包了二十块的红包。”谷桂将红纸包着的红包连同这个月的工资一起交给章玉华同志。
章玉华同志先是一喜,“看吧,看吧,我当初让你学这手艺很有眼光吧。忙就代表这手艺很吃香。”
章玉华同志得意地睨了一眼谷荔,像是在说她不识抬举。
谷荔只当没看见,任她眼刀子飞飞。
干活中的章玉华同志,惹不得。
打开红纸,抽出两张十元大钞,章玉华同志又有些不高兴了。
“你们老板还真小气,一连加班的那么多天,才给包了二十块钱,你们老板不是要赚翻啦!”
谷桂笑笑,内敛的她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。
章玉华同志也不在乎二女儿能说出个什么来,只挥挥手,“累了吧,你先去床上躺躺,家里的活暂时还不用你,有你三妹呢。”
谷桂朝谷荔笑了笑,转身回了西屋。
朝大拇指上吐了吐口水,章玉华同志开始数钱。
“这二十块钱真包少了,明明每天都加班加点的干到夜里,才补了两天不到的工钱。这要搁以前就是剥削劳动人命的血汗钱,是要被人吐口水,剃阴阳头的。”
说着说着,章玉华同志还说出了火气来,她瞪了一眼装聋作哑的谷荔,“早让你跟着你二姐学做裁缝了,只需要再做两年,你和你姐就能合伙开个裁缝店了,那些钱就都给你们赚回来了!”
谷荔:-----
掉钱眼子里的章玉华同志可真会想。
“妈,”谷荔想说‘你的眼界能不能放远点,别就只瞧得见眼前的三瓜两枣’,但这三瓜两枣是她二姐披星戴月赚回来的,她的学费里也有姐姐的瓜枣供应。
所以,她不能说。
谷荔换了种说法,“妈,小心等我翅膀硬了也跟银凤那样飞得离你远远的!”
章玉华同志双眼一瞪,要不是手里还拿着一把钞票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