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话音未落,顾宴卿便失去镇定,破口大骂起来:“江晚!你太狠毒了!仗着现在有人给你撑腰,你变得太嚣张了!江晚,你照照镜子,还认识现在的你自己吗?你这样做会遭报——”
没等他咆哮完,我落下手机挂断。
不知为何,他越是暴躁,骂得越凶,我心里反倒越高兴,越痛快。
那是一种被压抑已久终于得以报复后的快感,我也体会到掌控别人的感觉,原来这么爽。
顾家现在肯定一团乱。
还有什么比亲人反目,互相折磨更痛心,更崩溃的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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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,律师一早给我打电话,说顾语甜的代理律师想跟我谈谈。
我直接拒绝。
中午时分,小姨来电,居然也是被顾家骚扰了。
“他们说你不接电话,也拒绝见面,只好找到我,希望我帮忙转达下。顾家说了,想要任何条件你都尽管开,只要接受庭外和解,这样他们那边就能争取到缓刑,不用收监服刑。还说……顾语甜现在精神状态很差,顾夫人也病倒了,总之都很糟糕,全家大乱。”
我听小姨说完,淡淡地问:“您不会真来劝我收手的吧?”
“怎么可能,我就是告诉你,顾家现在有多惨,让你高兴下。”小姨语气间带着泄愤般的舒畅,“顾宴卿跟江家那些人一样,都是又蠢又坏,放过他们只会被他们反咬一口。”
我深以为然。
看来小姨经历了家庭变故之后,对男人这种生物,对人性的底线,终于认识透彻了。
放着以前,她肯定会心软,劝我得饶人处且饶人,放过他们。
因为我拒绝和解,顾宴卿也就没有撤诉。
又过了一日,离婚案二审还是如约开庭。
一早,苏盛临给我打来电话,“你真的不要我送你过去?你的腿走路还不方便。”
前一夜,我跟苏盛临说了这事,怕他过来看我扑了空,又怪我没有提前报备。
“不用,这种场合你还是回避为好。我叫了朋友过来帮我,她们会陪我一起的。”
“那行,我等你消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