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盛临等我说完,推着轮椅继续往前走。
“江晚——这次不一样,我们是真心认识到错误了,甜甜她一时糊涂,她对不起你,宴卿也对不起你,我们顾家上下全都对不起你……求求你高抬贵手,甜甜不能坐牢,她哪儿受得了那种罪,会要她命的——”
黎清兰冲上来,直接拦在我轮椅前面,竟“噗通”一声跪了下去。
我心里一跳,眉心紧皱。
李云微跟小樱桃也吓了一跳,眼眸瞪圆。
顾家那些亲戚隔着几步远的距离,个个“啊呀”一声,也不知是幸灾乐祸还是心疼同情。
“江晚,我给你跪下了,请求你放过我女儿……”黎清兰痛心疾首,居然抛开豪门主母的尊严,当众下跪求我。
犹记得上次我跟顾宴卿的离婚案一审时,她也曾给自己亲儿子跪下,求她儿子跟我离婚,以便我放过顾语甜。
如今,又为了同样的事直接向我下跪。
站在母亲角度,她对女儿的爱很伟大,很无私,很感人。
可站在我的角度,她这份伟大无私感人的爱,却对我没有丝毫好处,反倒要牺牲我的利益。
“顾夫人,你——”
我刚开口,话没说完,斜刺里突然传来愤怒的咆哮:“妈!你起来!谁让你给她跪下的!”
接着顾宴卿抛开轮椅快步上前。
许是他太着急,又或是体力不支,他还没奔到黎清兰身边,双腿一软,瘦削高大的身躯失去平衡,踉跄着摔下来。
“儿啊……”黎清兰吓坏,身体本能地做出反应去护着儿子,可还是晚了一步,没护住。
母子俩叠加在一起,双双跌倒。
那场面,我都跟着捏了把汗,却又暗暗觉得摔得好。
如今这一切,也算罪有应得吧。
如果顾宴卿没有作死,我们现在早已结婚,也许我一辈子都不会醒悟,继续傻傻地为他、为顾家做贡献。
等将来某一日,若他不幸再次发病,我还会傻傻地再为他献血,为他做药膳,为他在病床边日夜守候。
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