船身推开的水波向两侧扩散,有什么东西撞在岸边的冰碛上,发出啪嚓啪嚓之类的噪音
那些是派克选择性忽视的东西,成片成片死去的鱼类…
毫无疑问,腐化对生态的打击也是无可挽回的。
不远处,只有无边无际的苔原,灰绿色的地衣覆盖着冻土,偶尔有几丛顽强的灌木刺破单调的色块,顽强的向沟槽的大自然木琴竖起了顽强的中指
(看见没!劳资在你这b地害基霸能活!!)
而更远处,地平线被低垂的云层压得模糊不清,天地仿佛在此处缝合,针脚粗粝而阴郁。
向旁边看去,前方排列着望不到边的船队,无论船首船尾都是,满载着作物,家畜,矿石
无聊,超级的无聊,还不如回去回笼。
“看什么呢小伙子?”一个沙哑的声音在背后响起,那浑浊的眼球正盯着他
派克回头打量,那是船上的轮机长,邋里邋遢,歪戴着海员帽,手里提着鱼箱还有一杆钓竿
啊,熟悉了,原来是随处刷新的钓鱼佬来的
“看风景呢”
“啊…好品味”
轮机长把鱼箱哐当扔在甲板上,掏出麦克阿瑟同款玉米棒子烟斗叼住。他摸出火柴的手让派克瞳孔一缩
那里满是老茧和刀伤…
“这河段,这块土地,在我看来没什么美丽的,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野兽罢了”
他将红虫挂上鱼钩,用力向远方甩钩
噗通!
浮标伴随着船体移动,缓慢向前飘动着。
“看看河边上那些死鱼吧”轮机长说道
“那是大地母亲又发怒了,我记得上次祂更年期发脾气好像都没这么严重来着…”
派克搁旁边心虚的四处乱瞟,一副不关我事的样子
“祂这次动怒…我听说是有原因的”老人说
轮机长慢悠悠地收回鱼线,烟斗里的烟草发出轻微的噼啪声
苍老的目光带有审视的意味,如一把剖刀一般。
“听说…”他故意拉长了声调。
“前阵子有个新晋的杀手,第一次任务就砍了当地蛇头的脑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