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算太大的古色古香的房间,木质的家具,泛黄的铜镜,房子的正中间是一张床,床上躺了一个妇人,不用多猜就是他这辈子的母亲。
妇人年纪约莫二十几,一张不惊艳但是很让人舒服的脸,可能是刚产后不久,整个人显得精神不是很好。看到儿子显得很高兴,连忙伸手从少女手中接过。
张定只能发出“哦哦哦”的声音,妇人仔细的看着儿子的脸。
“夫人,少爷看到您很高兴呢。”少女说道。
“狗蛋好像很高兴”,妇人心情显然不错。狗蛋是张定的小名,这年头孩子的夭折率挺高,有说法取个贱名字比较容易养活,因此,张定喜提狗蛋小名。
说话间,这一世的父亲走进来了,看着妇人抱着儿子他便坐在妇人身边,开始逗弄张定。
他可能觉得在享受天伦之乐,张定只觉得无聊和幼稚,一把年纪了还要被当成屁大的孩子,不过看在他这么努力的样子,他也不能不配合,外人看起来倒是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。
张定注意到父母牙齿齐整,手上没什么茧子,这是肉食者,脱离劳动生产的标志,但是从穿着,屋内的陈设来看应该也就是个普通的小地主,简单来说,就是有点钱但不多。张定已然心满意足,至少没投胎到社会底层,比如乞丐,女儿子之列的。
虽说古代重农抑商,但是农民的儿子后世都那样,在明朝更别提,就像白居易写的《观刈麦》田家少闲月,五月人倍忙。夜来南风起,小麦覆陇黄。妇姑荷箪食,童稚携壶浆,相随饷田去,丁壮在南冈。足蒸暑土气,背灼炎天光,力尽不知热,但惜夏日长。复有贫妇人,抱子在其旁,右手秉遗穗,左臂悬敝筐。听其相顾言,闻者为悲伤。
就算在现代,在某音上还可以看见有的地方农民劳作情况,无不是艰苦劳作,更别说在封建王朝,简直是没有出路,基本上除了等闯王过来加入农民起义才有机会出人头地,那也好有活的到那时候的运气。
至于读书,但凡一个脱产的读书人后面基本上都是地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