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既然已经出了口,收回来多少有点不合适,虽然他经常这么干就是了,但他杨某人不要面子吗?以后这些人的钱还有什么理由拿呢?
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关系,毕竟他并非独自一人来接见这位信使。只见杨嗣昌微微转动眼珠,向身旁站立着的师爷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。
那师爷心领神会,深知自己的雇主便是眼前这位位高权重的杨大人。若不能将其侍奉得妥妥帖帖、称心如意,恐怕自己很快便会面临失业的危机,要么只能流落街头靠喝西北风度日,要么就只能接受每月仅区区三千文铜钱的微薄薪资。
想到此处,师爷不禁暗自叹息一声,心中涌起一股身为中年人深深的无奈之感。
师爷挺直了自己因为昨夜操劳弯着的背,“咳咳”,清了清嗓子,在心里想着,“虽然我收了你的钱,但是把你带进来就算是对得起你付的钱了。”
“在大人面前还敢撒谎?老实交代,到底是个什么情况,你要是敢说一句谎话,外面的士兵可不是摆设!”师爷厉声喝道,整个人面相严肃,不容侵犯。
信使吓了一跳,整个人差点尿了出去,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忽然就变了一张脸,但是他搞不清的东西多着呢,搞不清楚那就不想了,活着就行,存在就是一切。
信使马上磕头认罪,把自己摘出去:“大人饶命啊,都是我家老爷说让我夸大其词,让杨大人务必派兵啊!我来的时候听说有叛军作乱,但是没亲眼见过,大人饶命啊,小人一时糊涂,糊涂啊!”
杨嗣昌捋了捋自己的胡须,面上露出一副“果然如此”的表情,这天下哪里没有农民起义?到处都是,哪里都不太平,要是每一个地方都派兵,那他手里哪里还有十万大军。
再说了,就算广西是真的全是叛军,崇祯也不知道啊。就算他打掉了这些叛军,崇祯也不认啊!甚至还会认为这些人是瞎说的,是故意谎报军情。
崇祯认得,从始至终都不是那什么广西叛军,而是反复搞事的张献忠,崇祯真是恨透了他。哪怕广西叛军是真的,十个广西叛军也不如一个张献忠重要。
杨嗣昌身为臣子,自然要急皇上之所急,想皇上之所想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