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尚书嘴微张着,直到这时,才反应过来狠狠咽了口唾沫。
盛知婉叹息一声,轻声点了点头:“嗯。”
当时北境军危在旦夕,邑州大乱,陛下将所有压力都压在宋太医身上,甚至说了让他治不好瘟疫,便不必回京的话。
而她……那时恰恰跟三位师傅学有所成,对医毒的理解,甚至要远超她们。
为了历练,几位师傅暗中将她送去邑州。
她还记得自己出现在宋太医面前时,宋太医严厉不耐、喊着要将她送回京城的神情。
直到,她当场隔着帘子,为几位病人看了诊,宋太医才勉强信她……
如今回想起来,已是上辈子发生的事了。
盛知婉目光望着下头,此时,终于开口:“诸位,宋太医说的的确是事实,本宫于医术上确有研究,否则如何救了北狄的四皇子潞绰?”
“当然,在场有大夫,也可随意考教本宫。若本宫能够答对所说病症的用药用量,诸位便再给本宫三日,如何?”
盛知婉亲口承认,百姓们又是哗然。
很快,人群中当真有人询问盛知婉起来。
“高热,澹语,身上起斑疹,舌色发绛,是何症状?”
“此乃温热之邪内陷心包,热盛动血之症,热邪深陷、灼伤营血,当以轻营泄热、开窍醒神为要……”盛知婉毫无停顿判出病症以及治疗之法。
那人点头,人群中又有一人继续提问。
一连数人,盛知婉面上没有丝毫为难疑惑,甚至面对提问者都不确定的症状,还能精准分析出相同症状、却截然不同的病症判断和治疗之法。
神情淡定,声音清丽。
城门之内,逐渐由嘈杂转为寂静。
所有人仰着头,看着那道身影,直到最后一人的提问也落下,直到她说完最后一个字。
“诸位临州的百姓父老,今日本宫在此立誓,有本宫一日,便有临州一日,瘟疫不解,本宫誓与诸位同在!”
“诸位若是信得过本宫,这就回去等着消息,如何?”
“回去!这就回去!”
“别的人说这话我老婆子铁定不信,但要是庆宁公主,老婆子相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