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说到一半他就愣住了,四目相交的那一瞬,沈钰眉眼一弯邪气森森的笑了起来,沈骏一看到这张脸心里就感到无比的嫌弃。
随之而来的就是一大堆差点冲破喉间的谩骂,但碍于自家母亲在他不好发作,所以只能将它生生咽下。然后将氅衣脱下,也挂在了一旁的衣架上,正了正神色后才朝里走了过来,边走边说道:“你腿上的伤没好,怎么不等我来接你?”
“好得差不多了”,沈钰稍稍敛了笑,眼里漾着细碎的光,温声解释道:“我与你的住处又不顺路,没必要让你刻意绕一次路来接我。”
“尘儿就是爱逞能”,瑜夫人落坐在两人对面,嘴角漾着笑,有些心疼的说道:“外头雪大路滑,而你又伤的这么重,若是在磕着碰着,那可如何是好?”
“伤筋动骨一百日”,一想起他腿上的伤沈骏的怨气顿时不翼而飞,他颔了颔首表示赞同,也说道:“你如今出门都得拄着拐杖的,还是少逞些能吧。”
“已经九十多日了”,沈钰说笑道:“想来也不差这几日。”
随着门再一次被打开,浑身裹满寒意的沈承运也走了进来,他看上去冻坏了,此刻正缩着脖子,不断的搓着手,嘴里还不时喷出白烟。
“今日这风真大”,他将氅衣脱下后便朝着掌心哈了口气,随后又捏了捏冻僵的耳垂,嘶嘶哈哈的朝里快步走了进来,忍不住说道:“可不能再外头多待。”
“好了,这下子我们一家终于到齐了”,瑜箐提起准备好的酒,给沈承运斟满,随后又给沈骏倒了一杯,可轮到沈钰这里,她却顿了顿,温声问道:“尘儿喝么?”
沈钰踌躇了片刻,说道:“我喝不喝都行。”
“喝点吧”,沈承运坐下来后又搓了好一会儿手,他的鼻尖脸颊被冻得通红,劝解道:“今日是冬至,难得你伯母亲自下厨,想来你这腿伤也好得差不多了,喝点不碍事。”
“也是”,闻言瑜箐便也给他把酒杯斟满,说道:“喝点酒暖身子。”
几人坐下后,沈承运便举起酒杯吆喝几人一起碰杯,“砰”一声轻响,随着第一杯酒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