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谁?”一开始江姝还感到有些疑惑,她在贴身丫鬟的搀扶之下,坐了起来,看着她端着自己每日都要食用的燕窝,随口一问道:“怎么从前没见过?”
“奴婢是膳房新来的”,来者躬下身子,将燕窝呈递到江姝面前,解释道:“只因平日来送燕窝的姐姐今日告假,所以今日奴婢来替她。”
江姝没有多想,毕竟如今她是十二屿内最金贵的人,就连十二屿的宗主对自己都得千依百顺,事无巨细。所以怎么可能会有人害她,又怎么会有人敢害她。
所以就在她服下小半碗燕窝后,忽然就感到一阵眩晕,“哐当”一声响,余下的半碗燕窝掉落在地,发出了清脆的声响。
汤汁打湿了她的衣袂后,紧跟着她便在一声声惊恐的“夫人”之中,昏倒在了床榻上。
待她再次苏醒时,面前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,对着自己嘴角总爱带着浅笑的,眉眼里都是疼惜的晏听,此刻像是哭红了眼。
他满脸隐忍不发的坐在床榻边看着自己,而周边则围满了下人与医师,丫鬟们跪地低头小声抽泣。医师们神色凝重像是遇到了什么大难题,整个寝殿里弥漫着浓厚的悲伤气息,就连她最讨厌的余鸢都来了。
也是直到苏醒,小腹里的痛才闷闷的传了出来,她像是经历了一场殊死拼搏,此刻浑身上下都冷汗涔涔,且四肢无力。
“夫君”,江姝虚弱的从被褥下探出惨白的手,晏听见状赶忙将它握住,她努力的撑住昏昏欲睡的眼帘,不明所以的问道:“发生了什么?”
“只因误食了伤胎的药物”,余鸢也很难得隐忍不发的看着自己,沉声回答道:“还望夫人宗主……节哀。”
“节哀?”短短两个字,像是对江姝宣判了死刑,她在那一瞬就睁大了眼眸,本就惨白的脸上如今血色已然褪尽,眸光闪烁,她难以置信的又看向晏听,唇瓣翕动,喃喃道:“夫君……我们的孩子……没了?”
握着的手明显一僵,晏听不忍的别过头去,俊朗的眉峰隆起,能瞧见他猩红的眼尾,晏听痛苦的应了一声:“嗯。”
呼吸一滞,瞳仁收缩成了两个极小的黑点,下一秒,红温上了脸,江姝爆发出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