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，这是北狄三皇子送来密信！”
北狄三皇子送来的密信？
萧霁压下怒气，和谢泠交换了个眼神，都从彼此眸中看出了震惊。
他们不过才支持北狄三皇子，眼下北狄皇位尚未有定论，怎么就有密信送来呢？
怀着这份疑惑，萧霁忙拆开了这封密信。
“愿同大夏停战、互市。”
这是北狄三皇子的承诺，尚且还算正常。
萧霁往下看去。
“为报大夏皇帝相助之恩，特送一份谢礼。”
密信之中，赫然夹着一份图纸。
“这是我军的排兵布阵图！”在看清图纸的第一秒，谢泠就惊呼出声。
他身为禁军统领，当初也亲自参与安排了大夏排兵布阵的事宜。
所以他对这张图纸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！
“他们怎会有此图？”萧霁眸色中酝酿着一团怒火。
谢泠摇摇头，指着密信的下半部分。
萧霁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。
信的下方，俨然为他解开了答案。
“此图及作战计划，皆是贵国玉女将军所给。”
“这也是贵国屡战屡败之因。”
寥寥数字，却将所有真相尽数吐出。
放眼整个大夏，被封为玉女将军唯有太尉嫡次女、当朝肃王侧妃——祝菀姝一人！
“是祝菀姝。”谢泠说出了答案。
“好一个玉女将军啊！”萧霁攥着这封密信，双眸死死地盯着地上那份口供。
在那些口供里，也明明白白说着，是祝菀姝和神女一力推动四千四百四十四名将士献祭。
那些将士们一上战场就被迫“战死”，竟无一人生还！
难怪九月一直执着于调查北伐献祭一事。
此刻的萧霁，既怒又悲。
怒的是祝菀姝居然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，做出这等通敌卖国之举。
而自己居然还被她蒙蔽，将她封为将军，给她当朝唯一女将军的尊荣！
悲的是他无颜面对那些凭白死去的将士！
“陛下，臣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。”谢泠冷声打破了这片死寂。
“说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