甘萍儿在一旁看着，袖袍里的手又握成了拳头状。
因为太过用力，指甲甚至陷入了肉里，但她丝毫不觉得疼痛，只觉得内心无比气愤：凭什么？凭什么同样是姐妹，古小小就能跟白锦瑟那么亲昵？
古小小紧紧抱住白锦瑟有那么一小会儿才放开，终于看到了站在一旁，用无比复杂的眼神望着自己的甘萍儿。
见甘萍儿的脸上还有泪痕，古小小关切地问道：“萍儿，怎么了？发生了什么事？谁欺负你了？”
“没有没有。”甘萍儿赶忙解释道，“是锦瑟送了我一些礼物，我感动来着。”
古小小不太相信，对方可不像感动的样子。
她便看向白锦瑟，用眼神询问白锦瑟发生了什么事。
白锦瑟对着古小小点点头，示意甘萍儿说的是事实。
甘萍儿见白锦瑟和古小小不说话，只相互望着对方，用眼神交流，便知道自己此刻不该待在这里了。
于是，她找了个借口，下山回到了内门宿舍。
白锦瑟看着甘萍儿渐渐远去的背影，暗暗告诫自己，以后有些话，还是不要急着说出来，哪怕是关系再亲近的人也好。
虽然自己的初衷是好的，但听在别人耳朵里就不一定是那么回事了。
由她去安排甘萍儿离开内门之后的拜师，和甘萍儿离开内门之后请她帮助寻找师父，是完全不同的两件事情……
白锦瑟揉了揉额头，觉得自己刚才实在是太过冲动了。
古小小并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，便又把白锦瑟拉回到刚才那张桌子边坐下，开始讲述起对方离开普陀山之后，她所经历的每一件事情。
白锦瑟本来以为古小小跟着自己去到京都那么多年，也不经常回师门，那些曾经跟她一起八卦过的小姐妹如今跟她应该会有所生疏。
没料到这次她才回去拜师不过一两个月的时间，竟然又能收集得到那么多的八卦。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小看了古小小还是小看了古小小的那些小姐妹。
同时，她也暗自庆幸，当初自己没有拜入盘丝洞门下。否则，全是师姐和师妹的，她这种性格应该会被排斥吧？
姚仲桢见古小小已经拉着白锦瑟坐下，便很自觉地去洞府里泡了一壶灵茶端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