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昭轻描淡写:“让人处理掉。”
后视镜里,白色suv被黑色轿车逼停。
唰——
几辆黑色豪车,停到一老小区楼下,将以吃瓜为乐的大爷大妈全炸了出来。
不知谁家没套绳的小泰迪,都跑来凑热闹,跑到轮胎跟前撒泡尿,以为这就是它的了。
“去去去!”一名黑衣保镖把狗赶跑,率先走进贴满小广告和电话号码的楼道,为大小姐开路。
当宋昭价值数万的鞋,踏进陈年斑驳的老房子,她仿佛进入了另一个次元。
陈肆正在客厅摆弄他妈的遗照。
身穿简单黑t的少年,高挑劲瘦,脊背似一张紧绷的弓,透着宁屈不折的冷硬。
陈肆这两天,早习惯了这些不定时上门的苍蝇。
对堂而皇之撬门而进的不速之客,毫无反应。
宋昭目光落到少年的身上,有一瞬的恍神。
从突发车祸,到葬礼结束,宋昭从头到尾,没掉一滴眼泪。
有条不紊地安排父母后事,没生半点差错,不喜不悲,就像一具没有灵魂的神像。
有人赞宋昭沉稳,担得起宋家大任;也有人批判她冷漠无情;更有人叹她可怜,怕是刺激傻了!
没有人看见,当她目睹那张证明老宋与陈肆关系的亲子鉴定,一滴眼泪蓦然晕开了白纸上的黑字。
眼前的少年,是这个世界上,唯一与她有关的人了
她不知道,是该恨,还是该庆幸。
抽出回忆,宋昭环视房子环境。
在从小生活在优越环境的大小姐眼里,破得不堪入目,好在还算干净。
客厅里摆着几件与这里格格不入的大牌电器,谁安排的,不言而喻。
目光触及角落剥落的墙皮,宋昭眉毛拧成一团:“这些年,老宋就给你们住这种地方?”
转念一想,可能是老宋为了躲避她妈,不然,不可能这么多年没被发现。
“滚!”陈肆头也没抬,声音阴沉得不像话。
“陈肆,跟我回家。”宋昭尽量友好地开门见山。
话音兀一落下,陈肆骤然抄起花瓶砸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