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昭嗤笑:“没什么好哭的,我自己都不知道,过来一趟,有什么意义?”
为她妈妈质问,还是为她自己,不管为谁,都注定得不到答案。
陈肆伸手,将她紧紧拥进怀里,低沉地道:“宋昭昭,既然你非要将我带到宋家,就不要什么都自己扛着。”
宋昭没有动作,脑袋埋在他的胸口,轻声问:“你知道我当初,有多庆幸你的存在吗?”
杨家是她妈妈悲剧的源头,可她的源头,是她的妈妈。
杨舒华越是告诉他,要占有一切,不允许任何人抢夺她的东西。
她就越是反叛,越是想将所有都拱手让出去。
“可是,我一直知道你不是我爸的儿子,我又很庆幸。”
这样也不算背叛她妈。
宋昭几乎将自己溺死在矛盾里,一边想彻底摆脱她妈妈的枷锁,一边想做一回自己。
可或许是那个枷锁,已经深入她的灵魂,她又不想让她妈妈,彻底失望。
她这二十来年,都在为她妈妈而活。
不知道要怎样,才能让她妈妈满意,更不知道要怎样,才能解脱自己。
直到,所有人都死去。
只剩下她,和陈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