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雁难受地上前抱住自己的亲奶奶的手臂，良久都说不出一句话。
倒是许老爷子看着他们那么腻歪，眼神忍不住冒出酸泡泡。
“雁子你那么大岁数了，别一直黏着你奶奶，一点都不像话。”
许雁做了一个鬼脸，“我奶奶也是我的。”
“啧，我就说你们这些小鬼真的很烦人！”许老爷子冷笑一声，“你没有对象，不代表你奶奶没有！小时候我忍你，你现在都多少岁了，还是那么腻歪！”
许老太闻言就给了自己的丈夫一巴掌：“你胡说八道点什么！赶紧闪一边去，我看了你就觉得特别碍眼。”
许老爷子还想说点什么，碍于自己的妻子的威胁下，他只能悻悻然闭上自己的嘴巴。
许老太说：“那个小姑娘的命是真的挺苦的，多给孩子准备一些好看的衣服和玩具，让她也不算是白来了这个世间一趟。”
许雁点头。
一提起真真，她的心就难受得不行。
次日一大早，合适的棺材一到，他们就给小姑娘举办了一场葬礼，将她送走了。
来的客人基本都是真真在学校的同学和老师。
等忙活这一切，许雁有点累到不行。
“给，吃一点米酥。”路殷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，手上还拿着点心，让许雁吃一点填填肚子。
许雁扭头看向路殷：“你……你堂姐不愿意来送孩子一程吗？”
路殷闻言叹了一口气说：“是呀，她觉得他们之间的母女情分早就不剩多少了！”
许雁点点头，她明白了。
她代入一下路三欢的处境，她也没有办法拍胸口说自己一定会比路三欢做的更好。
“你堂姐的事情，家里人知道了吧？她想做要傻事，你们家里人就没有人想阻止她吗？”
路殷说：“我知道，我和她聊过，所以我能做的是支持她，等她将内心的痛苦发泄出来之后，再重新开始。”
许雁眼眸一下子就亮了起来，‘重新开始’这四个字还有另外一个意思。
路殷看许雁明白自己的意思，就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