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思慧黯然神伤地回答道：“当年是为了宋氏集团，如今……宋氏集团早已不复存在，我也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了。”
“那您接下来，真的打算带茉沫离开吗？”白暮浅关心道。
宋思慧点了点头：“田医生说，茉沫的精神失常很不稳定，让我再住几天，等茉沫情绪稳定了，再带她出国。”
“嗯。”白暮浅应了声，转头看向病房内。
宋思慧突然想到了什么，语气低沉：“浅浅，我听你妈妈说，你被算计失身，未婚先孕这事，茉沫当年也有参与……我替茉沫跟你道歉好吗？我希望你不要记恨茉沫。”
白暮浅沉默了片刻，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表情。
恨吗？她曾经确实恨过白茉沫。
不仅仅只是白茉沫，她还恨二婶万缨、恨白莲湘、恨白莉淇。
明明是一家人，却为了那点利益，毁她清白。
但时间久了，恨意已经渐渐被生活磨平了。
她深吸了一口气，缓缓地说道：“小姨，说不记恨茉沫，那是假话。但事到如今，我已经释然了。”
“不过，茉沫今天一直在自言自语。”宋思慧百思不得其解地说道，“一直在说，‘宝宝不是戈湛的，我的宝宝也不见了。’。”
“这话，我也听她念叨过。会不会是因为她被迫堕胎流产，导致对她有了什么心理阴影？”白暮浅反问道。
宋思慧叹了口气：“我现在也摸不准她的脾气，她总是时而好，时而坏。而且，她念叨‘戈湛’和‘宝宝’的次数比较多。”
“可能是因为……”白暮浅再次看向病房里，躺在病床上熟睡的白茉沫，缓缓地接着说道，“茉沫太喜欢戈湛了吧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