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缨看着白世铎,目光中带着一丝倔强与质疑。
白世铎坐在那张厚重的红木椅上,身体微微前倾,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,脸上的表情冷峻得如同冬日里的坚冰。
他没有立刻回答万缨的问题,只是静静地凝视着她,那眼神仿佛要将她看穿。
万缨隐隐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,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,指甲几乎嵌入掌心,试图以此来让自己镇定一些。
“万缨,你该清楚自己在做什么,有些事一旦踏出了那一步,就再也回不了头。”白世铎终于开口了,声音低沉而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他的话语就像一把锋利的剑,直直地刺向万缨的内心。
万缨心中一紧,她明白白世铎话里的意思。
这段时间她所做的一切,虽然看似是在不择手段达到自己的目的,可在白世铎眼里,却是在挑战某个高位者的规矩和权威。
得不偿失,向来不是她的作风。
万缨妥协道:“那我们讲和!黄金地段的那个项目,我不要了。眼下,只要白暮浅不起诉胜宗,我也不会将对您不利的东西公之于众。咱们现在互相抓着把柄,讲和是唯一的好处。”
“你为我那二儿子操的心,比我这个当父亲的还多。”白世铎不禁感慨。
万缨冷嗤:“您以为我愿意?如果不是跟您儿子利益捆绑了,我早就把他一脚踹了!”
撂下话,万缨转身离开。
没一会儿,白世铎便让管家给自己备车。
……
郊外,几座废弃的工厂矗立在那里,斑驳的墙体上爬满了青苔,破败的窗户犹如一只只空洞的眼睛,冷漠地注视着这片荒芜。
一条破旧不堪的小路蜿蜒着伸向远方,路面布满了裂痕与坑洼,路旁停着一辆黑色的红旗轿车。
白世铎的林肯加长车,就停在这辆红旗车的后面。
在管家的搀扶下,他拄着拐杖,走到了红旗轿车后座的车门旁。
黑色的车窗没有完全落下,只开了一道小缝,方便彼此沟通。
车内响起一个沉稳老练的男音:“老白,有些日子不见了,突然约见面,是遇上什么麻烦事呢”
“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