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暮浅身心一怔，微微垂下眼帘，低沉地说道：“对不起，原谅我。”
“怎么突然道歉呢？”墨黎深不解地看着白暮浅。
白暮浅抬眸对上墨黎深的目光，解释道：“田洁一直不肯说我的亲生女儿的下落，那么我又怎么可能让她的女儿和外孙女就这么轻易离开呢？”
“你打算做什么？”墨黎深深沉地问。
白暮浅毫不忌讳地坦白道：“我想要你争果果的抚养权，然后不许凌蓝再见果果。”
“不行，这么做，会逼疯凌蓝。”墨黎深凝眉拒绝道，“凌蓝患有抑郁症，直到这两年才有所好转，但并没有痊愈。果果已经没有爸爸了，我不能让果果再失去妈妈。”
“如果不逼凌蓝，田洁就永远都不会说出我女儿的下落！墨黎深，在你心里，我们的女儿，就没有凌蓝和果果重要吗？”白暮浅此刻突然变得有些咄咄逼人。
墨黎深看着她眼底翻涌的狠绝，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。
“暮浅，别这样……”
他抬手想给她一个拥抱，却被她无情地后退拒绝。
阳光从落地窗外照射进来，穿过她湿润的睫毛，在脸颊上投下细碎的阴影，他这才发现，她眼底的乌青比往日更深了。
原来这段日子，她才是内心最备受煎熬的那一个。
“我知道凌蓝有抑郁症。”白暮浅的指甲几乎抠进掌心，“但田洁当年抱走我女儿的时候，可曾想过我会在得知真相后也因此疯掉？”她忽然笑了，笑声里带着几分癫狂，“如果用果果能换回我们的女儿，我愿意做这个恶人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