承受着如何都不能选择正确的双重痛苦。
“幸好她再也不用痛苦了。”
季慈发自真心的感叹。
那样活着,简直也太累了。
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,没有注意到李稷的神色很不对劲。
或者是,即使她注意得到,也读不出来那样复杂又好似明悟的痛苦。
原来,她是真的不想活下去的。
李稷垂眸,眼底的情绪隐藏,唯有喉间发出一声轻笑。
那他也只当,安和已经死了罢。
如今站在面前的这个人,只是季慈。
季慈还不知道李稷又抽了什么疯,好像她说什么,这个人脸上都看不到乐意。
怎的?
她只是说他的白月光死了,就这么大反应?
不能吧?
深情在天子身上可不是什么美好的品质。
季慈最终还是败下阵来,打算结束这室内一阵诡异的沉寂。
可出乎她意料,李稷连听她多说一句话也愿意了。
“孤还有事,你自便吧。”
季慈:?
好冷漠,好无情。
嗯,这才对味儿了。
“王上想做什么自然是不必向任何人汇报的。”
季慈声线平稳地吐出来这句话。
若说她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,那自然是在骗人。
他在意的程度也太过了。
可同样是那句话,活人是不可能比得过死人的。
李稷好像是听出来她话里带着刺,可到最后也没有回头,只是脚步间有略微一点停顿。
而后,消失在梧桐宫的大门前。
季慈一个人在殿中站了许久,站到脚有些发麻,直到宫人小心翼翼上前提醒她,该用膳的时候,她才有些恍惚地走了出去。
季慈心中很清楚,自己需要一个刺激点来缓解她的情绪。
上哪去找缓解点?
她想到被领走的清怡夫人。
咋,怎么还有点对不起人家?
季慈随手将头上束发的木簪子取下来。
往天上一抛,再抛,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