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夫人声音很温和,带着一种让人想要亲近的力量。
季慈的关注点落在了一个比较奇怪的地方。
他们?是谁?
“季大人可不仅是李稷的心腹,恐怕那关系,也不大清白呢。”
燕叔一走过来,便是略带着些阴阳怪气的口吻。
看向季慈的视线,更是诡异。
总之不是什么友善的视线就对了。
安鄢伯越过燕叔,站在了燕夫人的左侧。
看着燕叔和季慈的视线,同样不善。
对此,燕叔直接无视,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。
季慈的心已经有些麻木了。
人太会察言观色就是这一点不好。
若是能够在安国多待些时日,她就去写野史,写某个诸侯国的王室秘闻。
也不揭露到底是哪个诸侯国,就只把书往九州大地卖,想来,故事必然是足够狗血且吸引眼球了——至少季慈在此前,从未见过。
那她岂不是能靠此大赚一笔?
一本若是盈利三文钱……
“郎君,你怎可如此说季大人?”
燕夫人带着不赞同的神色娇嗔燕叔一眼。
季慈藏在袖子里的手指,默默扣着她衣袖内壁。
不好说这是个什么情况。
燕叔果真是相当在意燕夫人。
这句话一出口,即使如何不情愿,燕叔也只是冷哼一声,又变成那一张冷酷无情的脸。
燕夫人说,“季大人还不知道自己的住处吧?妾这便为大人引路。”
季慈好久没用的知识从记忆深处被搜刮出来。
是了,此时确有自称“妾”的习惯。
只是景国之中,后妃多自视甚高,话间多以“我”为主。若不是燕夫人这一句,她都要忘记还有这一茬了。
季慈的关注点果然奇怪。
也许不是什么坏事。
若是她的关注点不奇怪,此时应当能够更敏锐地发现,燕夫人对她起兴趣了。
安鄢伯发现了,燕叔也发现了。
“婉儿,这种事情何须你亲自去做,自有宫人会领她去。”
安鄢伯率先开口,脸上是丝毫不隐藏的不赞同和对季慈的不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