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大段话说到最后,白筝的脑子都有些迷糊了。
她从未见过梁屿川这般喋喋不休的模样,像是要把他们自相识以来发生的所有事都在她面前回忆一遍。
白筝丝毫不怀疑,如果他们能够再早些认识,梁屿川也能分毫不差地记着过去的所有事情。
他总是这样,不厌其烦,从不嫌弃自己这些矫揉造作的情绪。
他永远将她的情绪放在第一位,尽自己所能的,想让她变得快乐。
白筝的眼眶里还盈满了湿润,但嘴角却不自觉地飘起一个笑容。
人人都说,爱人的肯定是最好的兴奋剂。
她不想去纠结梁屿川说的这些话有几分的可信度,只要他愿意说,她就愿意信。
她所有的不自信,来源于原生家庭,也来源于与周边人的对比,更来源于对于未来可能存在的失去的恐慌。
但梁屿川用他的态度,将她心脏里空缺的部分一点一点填满。
回想他们从认识到在一起的这些日子,梁屿川已经朝她走了九十步了。
那剩下的十步,她难道就真的没有勇气迈出吗?
白筝不断在心里给自己打气,她知道,自己现在的鼓劲只局限于心底,当她再次站到与人面对面竞争、比较的场景上,她可能仍旧会觉得恐慌。
但无论有多么忐忑,多么害怕,她都想要去试一试。
不仅仅为了梁屿川,更是为了她自己。
想到这里,白筝深呼吸几口气,轻拍着自己的心脏,让自己逐渐冷静下来。
她抬手用袖子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湿润,看向梁屿川。
“这几天,莫琴心有来找你吗?”
梁屿川嘴巴微张着,没有想到话题转得这么快。
但他本身就与白筝视线交汇着,此刻即便是不想说,也不能有片刻的回避。
于是他老老实实地交代:“有,她找各种机会来接近我,说给我做采访什么的。
但是我没有和她单独相处过,我保证!”梁屿川说着举起了三根手指,作发誓状。
“采访的时候都有摄影师在,巫郑也在,我不耐烦她一直问,后来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