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省去您如何大战怪蛇击退猿猴的经历，也就是说您从招摇山神的手下逃脱全靠他这一只萝卜精？”沈玉堂边洗脸边说。
李淳泽不知道从哪里搬了一块石头“咚”的一下投到水中。
把沈玉堂刚拧干放到岸边的衣服浇了个透。
“说反了小子！孺子不可教也！是我把萝卜精从招摇山神手底下救了出来！”
沈玉堂认命地去收自己的衣服，嘴上却不饶人：“怎么可能呢？山神了怎么会跟一只萝卜精计较，还需前辈您‘高抬贵手’去救？”
但是李淳泽这次却没有生气，倒是耐心对他教诲起来：“哼。你以为什么神都是好的？我可提前告诉你，别对任何神明有滤镜！”
“对于九玄大陆，你还是知之甚少，我们凡人修仙，修成之后到上玄仙境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神官，真正主权的是谁？可不是我们这些人类，而是由天地精华所孕育所生的五位山神。他们既然是天地所生，自然不会与我们凡人思想相同，所以你别把他们想的太好，对我们而言有悖人伦的事他们可能并不在乎。”
“你觉得一个萝卜对神来说影响不大，但是如果这个萝卜就是碍眼呢？本就无足轻重，捏死又有什么关系。”
“而且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，那些神明都不喜欢凡人。”
“这是为何？”不都说神爱世人吗？
“因为资源有限。”
沈玉堂一顿，忽然就想起来育佩之前跟他说过类似的言论——灵泉水有限。
有限到迷之榖想要分食一口，他都如临大敌。
“这天地间的灵气并非取之不尽，用之不竭。修仙的人越多灵气消耗越大，灵气变越稀薄。但是神人魔三界互通，一处灵气稀薄，就会有另一处的灵气来补充，以维持三界平衡。就像水往低处流一样。
水多的时候还好，水少呢？
现在魔界怠惰，估计连续消耗最快的就是勤劳又贪婪的人类了吧。”
沈玉堂联想到自己上一次在仙境中见到的招摇山神，临走时那般冷漠，好像确实如泽叔说的这般。
但是之前呢？
之前他以李淳明自称的时候，说不上对他们关爱有加，但也算得上是关照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