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过三巡,她已面色嫣红,连脚步都有些虚了。
张夫人见状心想,她一个主家,撇下客人们醉过去了也是不好,暗暗让张琼思替她挡了一些酒。
宴席散去时已快下午。
各家夫人从知州府出去时,也基本都是由人搀着的,人都走光后,知州府便只剩张家母女和沈南葵。
张夫人倒还好,她想着自己身为长辈,多少得替沈南葵看顾着点,就没喝几杯,但沈南葵和张琼思,一个被灌酒,一个帮着挡酒,两人几乎都醉糊涂了,倒在椅子里说着呓语。
见此情形,张夫人无奈摇头。
走到女儿身旁,伸指点了点她的额头,“要叫你爹知道,我在外面纵着你吃酒,只怕是要发一通脾气。”
男子们无所顾忌,但姑娘家若是在外吃醉了酒,是要受人指摘的,被外人知道了,难免批一句行为放浪,好在顾家不是旁人,今日来的也只是各家夫人,倒是无碍。
不知想到什么,张夫人浅浅叹了口气。
她又过去看了看沈南葵,只见她面色通红,竟像是一颗熟透了的苹果,眼帘也松松闭着,俨然已是醉昏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