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夫人掌心探了探她的额头,触之一片滚烫。
“唉,也是难为这孩子了。”
在她印象中,每每见到沈南葵,后者总是一副泰山崩于顶而不变色的模样,说话办事进退有据,叫人如沐春风,险些都叫人忘了她的真实年龄。
荷华端了两碗醒酒汤从外进来,一碗给了桂妈妈,张琼思被红豆一叫倒还能有反应,乖乖就着桂妈妈的手上喝着醒酒汤,沈南葵却是有些唤不醒了。
荷华急了,“这可怎么是好,我家夫人从小到大,还没有哪次醉成这样过!”
张夫人宽慰道:“别担心,你家主子只是醉了而已,喝了醒酒汤,回家睡上一觉就好了。”
她手上用了两分力,推着沈南葵的肩膀,“南葵,孩子,先醒醒!”
沈南葵朦胧睁开眼,口齿不清地含糊道:“荷华派人拿着名册,上上各家取银子”
张夫人闻言失笑,“这孩子,醉了还惦记着正事。”
荷华道:“夫人放心吧,早就安排好了,你快喝了这碗醒酒汤。”
“不喝头疼。”
见她这副样子,荷华心疼不已,温言哄道:“喝了醒酒汤,头便不疼了,啊。”
张夫人摇了摇头,“她这样子,怕是不省事了,这样,你扶着她,我来给她把解酒汤喂进去,她鲜少醉酒,不喝可不成,光那股子头疼都有一阵受的。”
两人合力,才把解酒汤给沈南葵灌进去半碗。
张夫人看了眼外面的天色,道:“不早了,我就先带着琼儿回去了,等南葵醒后,你同她说一声。”
荷华屈了屈膝,“是。”
张家母女走后,荷华也张罗着带沈南葵回德水巷宅子。
其实知州府早已修葺完毕,府中一应仆从用具也都是添置齐全了的,沈南葵醉了酒,就算住在这里也没什么,但阿闹在德水巷,荷华知道她挂心孩子,一定会回去,所以就没折腾沈南葵,直接带了她走。
沈南葵不知自己睡了多久。
只觉得,她似乎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,有时是前世,有时是今生。
一节梦里,出现了一对陌生男女,声称是她的生父母,要带她走,沈南葵哭着问,如今既知道带她走,为何生下来却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