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同事?”顾清风眸光沉了沉:“汪小姐,上下级的关系,何谈同事?”
“你!”汪晓妮拢了拢怀里的文件,终究还是没再同他理论下去
后院的囡囡等不及,踮着小脚往门外探了又探,靠在门边对着吉野抱怨:“我舅舅怎么还不来?都把囡囡忘记了吧。”
“瞧,这不是来了?”吉野指两手拎着大大小小盒子的顾清风,正往这边过来
囡囡见到顾清风,赶紧迈着小短腿跑了过去
屋内,哄得囡囡睡着,顾清风才示意吉野去隔壁房间谈事情。
“这批货只要能顺利上船,幸子小姐给你这个数。”顾清风伸出一只大掌,又翻了翻。
吉野不解:“植田师团长的船,也有人打主意?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顾清风知道他动心了,拿出一袋银元硬塞在他怀里:“主是订金,事成之后,再付余款。”
吉野掂了掂那袋沉甸甸的银元,也是动心不已。
可是自己是来中国镀金的,要是被人拿捏住把柄,到时候恐怕会丢了首相的脸
“如果你怕受牵连,那我去找别人。”顾清风作势要拿回那袋银元,不料吉野侧了侧身,刚好躲过
吉野收好那袋银元:“不就是往码头上一站,像个招财童子。”
顾清风见他答应,便不再多言,进屋去再瞧瞧囡囡。
到底是小孩子,玩玩闹闹后,便熟睡过去。
拂过她碎发,露出她光洁的额头,黑翘的睫毛覆微抖着,小嘴唇还残留着糕点的碎屑,顾清风指腹擦拭干净她唇角的碎屑,凝视了良久才离开
傍晚,虹口码头,残阳似血。
临时搭建的竹棚下,吉野正翘着二郎腿,手里捧着瓜子,正嗑得津津有味。
“吉野君,你还真是逍遥自在。”赵婉如也是怕迟则生变, 还是亲自来盯着这批磺胺上船离岸,她才会心安
吉野拍掉手上的浮皮瓜皮,端起一碟甜杨梅干:“幸子小姐,这个好吃,酸酸甜甜的。”
赵婉如捻起一颗往嘴里送:“果然吉野君所言不虚。”
“坐下慢慢品尝,这货上完估计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