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马车动了,那些人还在摇手再见。
初次见面,除了主家给钱,七大姑八大姨也不能示弱,这是新生代的见面礼,只能给甘秀萍。
时间象榨油机,随着时间的临界,校级一模考试到了,就算是轻车熟路的我,也有几分紧张,一想到两三月以后,我们这些人将各奔东西,心就掉冰水里,我似乎没有更好的路可走,我的心如此拧巴,如果考不好,我将接父亲的班,家有并不肥沃的土地五亩,经常是为了种子化肥没钱买愁苦的他们,这回是不是终于轮到我了,路在哪儿?我彷徨起来,土地我是种不好的,且是个急脾气,如果是李瑞芹或李红霞不嫁人,或许我会退而求其次,娶了她们任何一个人,这事都不用我操心,用不了几年,妹妹会嫁人,弟弟尚小,父母老了,衰了,无力于地,剩下的只能靠我,而我对于土地上的事,一窍不通,自然会一愁莫展,老师的鼓励,已经象边鼓一样,乏而无力,重复无新意的话,如此聒噪让人生厌生烦,毛小岚竟然在这时候,向我摊牌,开出极具诱惑力的条件,如果初考失利,可以进厂工作,亦或由她资助我再考,条件是接受她的施舍,她的爱,生活能够让我选择的空间并不多,这恰恰又是我不能接受,性格狷介,不肯就范,所以我的结局是注定的,那些日子我想得更多,回不来了,那些失去的,迷失自我的思绪,象一片片枯叶,在我的眼前飘来飘去,我目不转晴盯着它们在飘,旋转式飘,就象刚刚倒入热水的杯子里的茶叶,在热情和惯性定律下,如同陀螺被鞭子抽,我长时间沮丧在未来的情境中,甚至走神,毛小岚的倡议不是没有诱惑力,但这是一种对我人格的侮辱,我不能接受。
吃软饭的滋味不好受,寄人篱下更是让人不会舒服,所以我排斥她的念头非常强烈,所以最近以来,患得患失,损害了我的睡眠,经常是下半夜还在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