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歹嵇氏铺子,并不在世界之外,李红旗走到那儿,嵇秀铃站那儿,嵇秀梅却没影,“你好!有日子没见,过得怎样?”
“一般般,你是……?”时光里有供人健忘的药,时间水流过,带走了许多记忆。
“李红旗!”
“谁是李红旗?”
“我! 我! 想想!”
嵇秀铃还是摇头。
“李宜忠知不知道?买过你家菜,那段日子只吃家菜,我家开船的,有没有印象?”
嵇氏还是摇摇头。
相同的经历,不同的人,实在是太多,无法一一对号入座。
“你还在船上?”
“我想上岸,三哥和俺大照旧!”
“做什么营生?”
“想和你一样,只是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?”
“谁?”有岸边小鸟觅食,被惊飞的感觉。
“张大嘴巴子和他手下,你了解多少?”
“你问他?”嵇氏弯下腰,有些惊愕和害怕,“小点儿声,他就在里面!”她咬着自己右手中指指甲。
“他找你姐干吗?”
“厮混呗!”
“他都多大岁月了,老得拉不下来屎,路都走不利索,还……?”
“嘘---!”嵇氏吹一口气,“我姐也烦他,只是碍于他的势力!”
“他究竟有啥实力?你姐就怕他了?”
“手底下30多人,有四大金刚,其中陆飞最为厉害,工商所长是他姐夫!”
“真的假的?”
“他自己这么说的!”
“他出来了,你走吧! ”嵇氏大约听到拉门声,知道好事结束。
“谢谢你,我会再来的!”
夕阳照旧掉魂,西斜只是前奏,坠落才是目的,李红旗已经这样过了两天,还有三天,期好的日子,不会变,看看天,这两天称得上是破冰之履,他甚至有一点儿沾沾自喜,他肯花功夫做功课,这一点儿是以往没有的,不能说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