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写什么?我写个锤子!”李红旗坐下去,“你们玩我,那个姐夫叫我写啥?他好像什么都知道,我好像什么都不知道!”
“你不知道就对了,听我姐给你叙述!”嵇秀铃也出去了,她看见邓世光抱着小娃,走远了,“姐,行啦,把来龙去脉告诉他,让他知道发生了什么。”嵇秀铃大约是羞涩,头低垂着,长发散乱如瀑封眼。
“李红旗,是这样的:嵇秀铃是随我嫁到邓家的,弟弟过继,母亲改嫁,那年她七岁,等于这些年在邓家度过,邓世光有个弟弟邓世连,大秀铃11岁,一直当小唱唱,要秀铃嫁给他,谁也没当真,但邓世连当它是真的,这几年只要过年一回去,邓世连就提这茬,是把玩笑当成了真!我的事,你也知道:邓世光亦知道我和张大嘴巴那些事,那些年就这么一直大家心知肚明糊涂过来了,这次他来,突然发现张三不在,你李四来了,没准你之后,还真来个王二麻子,也未可知,他已经从你轻狂的动作,猜出我们可能有一腿子,所以他让你写下‘保证书’,为了救嵇秀铃,我说她看上了你,就这事,你要真喜欢秀铃不是不可以,邓世光要有你‘保证书’!”
“迂腐!结婚证都不能保证,这‘保证书’有屁用?这么说我真拣个大漏?”
“别高兴太早,想入非非,眼下只是个过场!”
“利用我?准备卸磨之后杀驴?”
“未来的事,谁也说不清,先准备送走这尊瘟神再说,权宜之计,你就帮我们一回!”
“好! 纸笔拿来,我就信你一回!邓世光真是人才,不相信人,却相信契约!还不跟揩屁股纸差不多?有用吗?”李红旗接过笔和纸,也就几分钟的事,刷刷刷写就,签了名,纸递给嵇秀梅,“姐,你收好!”笔丢在桌子上,“我将遵照执行?你妹妹真能嫁我?”
“做梦想吃屁干?明天他一走,一切照旧,想得美!”嵇氏接过看一下,用嘴吹一下纸。
夜幕很快垂落,汛江滩在切切嘈嘈里,逐渐安静下来,万家灯火如豆,这是一天忙碌之后,最温馨最安逸的时刻,邓世光一边诵读着李红旗写下的“保证书”,一边用两指轻弹,弹出鼓点节奏,“呀!呀呀!这小子读过几本书,破文写得不赖,嵇秀梅下棋磨几时推的?他可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