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老师,李老师,大事不好了,前面打起来了!”有个学生气喘吁吁向我跑来。
我皱一下眉,“谁个和谁打起来了?”
“发屋里两个男的!”
“你闲的,管那事干嘛?不是学生的事,我不管,是学生吗?”
“不是!是大东风老师,另一个不认识!”
大东风是我们学校新聘的老师,听说是这卢梅的丈夫,和我关系还不错,我们同为四年级班主任,而且我们是隔壁班级,我把自己晾晒在台阶上,左右为难。
“你去看看,那个人嘴都打破了,淌了好多血呢!”小男生有些虚张声势,眼睛珠眨巴得厉害。
我只得扭头,从台阶上下来,往前面而去。
“姓张的,你这是什么意思?狗改不了吃屎?你既然这么喜欢她,为何不娶回家去?干嘛偷偷摸摸?藏着掖着?”这是男人叱咤愤怒之声,语气中是怒不可遏之声。
“不是!大东风,我们之间没什么的,我就是来这儿理个发,你……你想多了!”
“滚!你给我滚!立刻!马上!”大王刚手指着外面远处。
“你能不能听我说句话?”张金梁显然理屈词穷。
“我不听!你那都是屁话!滚!”
“陈老师,发生了什么事?”我看见张金梁鼻青眼肿,嘴角滴着血,他用手擦。
“能不能文明些?现在是什么社会?”张看我进来,壮了胆似的,“凡事不分青红皂白,一言不合就动手,还是老师呢,我看你就是个糙人!”
“陈老师,不管发生了什么,给我个薄面,让他走吧!”
“李老师,你不知道:这种东西,就不是好人,专事勾引良家妇女,你们本大队的,他是个什么货色?你还不知道?这么多年,我一直忍了,我总认为进山门归长处,想不到她也水性杨花!”
“过了,陈东风,你过了!”卢梅不是盏省油的灯,她把剪子重重摔在工具箱里,“你还不走?等十八两秤称你?拿贼拿赃,捉奸捉双,你捉到了吗?就在这儿大放厥词、信口雌黄?”
“张所长,走吧,我送你!”继而转过身子,“陈老师,就这样,当断即断!这么吵吵嚷嚷好看吗?”连推加拥我和张金梁一起出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