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前,他的“轮回心刀”曾在安凝体内斩杀了无数的魂体,就知其中必有蹊跷。但他并未发问,只是静待安凝的下文。
“这是我们祭司一脉的秘传。”安凝的声音听着有些游离, “可以让历代祭司的魂体依附在这具身体内,这种魂体寄宿之术得自噬魂大人的传承。”她指了指自己,“而这具身体,是万年前那位大祭司留下的容器,经过特殊炼制,能够完美承载魂体。”
唐忘眼中闪过一丝诧异。如此核心的族中秘辛,安凝竟对他和盘托出,这份信任来得实在太过突然。
安凝并未理会唐忘,继续解释道,“按照秘法要求,必须定期有新的魂体入驻,才能维持这具身体的生机。否则,其他魂体就会逐渐消散。”
她转身面对唐忘,“所以在族人眼中,祭司永远都是同一个人,万年来从未改变。”
唐忘这才明白为何尘宇族人对安凝如此恭敬,就凭这万年的存在,就足以震慑所有人了。
“有些事涉及我族的隐秘,我就不细说了。”说到这里,安凝突然停顿了一下,走向另一具空置的棺椁,“当年我被选为祭司继承人后,在一次外出时遭遇了魔物袭击。虽然侥幸逃脱,却不料被那魔物的残魂侵入体内而不自知。”
她的目光变得黯淡,眼前的棺椁里空空如也,应是她目前这具身体的休憩处,“直到我的魂体完全融入这具躯体后,老祖宗才发现异常,可惜为时已晚。虽拼尽全力想要镇压对方,却也只能勉强维持均势。”
安凝的声音里带着深深的自责,“之前与你交手时,那残魂突然暴走,将我们强行压制,似乎一心想要置你于死地。”
唐忘终于明白了事情的原委,残魂暴走或许是遭遇心力杀伐之故。
但他始终无法理解,为何对方会对自己如此信任。若只是为了招揽他,安凝大可不必将这等机密告知,毕竟双方合作本就是互利之事,只要表明诚意即可。
“更麻烦的是,”安凝突然抬头,“那魔物的本体并未消亡。一旦它发现残魂被灭,就会再次前来生事。”
“哦?”唐忘抬眼看了一下。
“当年老祖宗借神斧之力,勉强镇压过残魂。”安凝目光落在神龛上的石片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