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王?莫非是那日帮郡主牵马的锦衣公子?
虽然于非心中好奇,不过也没敢问,接过文牒之后,装模作样的对着王府鞠了一躬,带着曾孙二人转身离开。
坐在马车里,于非忍不住问正在赶车的曾岳道:“那位秦王殿下为何会在策北郡主的府中?”
曾岳挥动马鞭,笑道:“在京城时,我倒是听人说过,秦王殿下的父亲在世时与老王爷是至交好友,这秦王也一直和策北郡主交往密切,兴许是来看望策北郡主的。”
“这样啊?”于非点点头不再说话。
赶车的曾岳心中却有些复杂,从策北郡主拒绝见客开始,他就有些忧心忡忡,本以为这个人只是无家可归的乞丐,没想到这揣度人心的能力这么娴熟,以后要多防备一些才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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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来的几天,于非每天按部就班的处理一些公务,不过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,比如城东陈二的牛丢了,谁谁调戏某家的寡妇了,谁钱丢了之类的。
等到了月底,朝廷的俸禄也终于到了,本来身为师爷的曾岳是打算买几个丫鬟回来充个门面,不过于非却没答应,一个人习惯了,只留了几个负责浆洗洒扫的婆子。
这天处理完公事,觉得有些枯燥的于非偷闲扛着竹竿来到城外河边,刚走到堤边,就见河边站着一个女子,那女子身穿当下女子较为盛行的红袄白裙,头发梳着元宝鬓,正望着河面愣愣出神。
于非心里咯噔一下,这荒郊野岭的连个鬼影子都没有,一个女子孤零零的站在河边莫不是要寻短见?
他也不敢大声喝止,以免刺激到她,而是若无其事的走近,轻声开口道:“姑娘青春正值,有何事想不开?”
女子明显愣了一下,回过头见是一个扛着鱼竿的书生,左右看看指着自己道:“你是在与我说话吗?”那女子肌肤如雪,朱唇点点,就像从画中走出的仕女一般。声音清脆软糯带着些许磁性,很是好听。
于非左右看看,放下小桶和鱼竿道:“这里好像没别人。”
女子知道被人误会了,红袖遮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