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必了,这衣服虽然精致,可未必适合小孩子穿,小孩子该穿些柔软细密的布料,何婕妤这套衣服怕是会人大皇子不适。哦,本宫忘了,妹妹不曾生养过,怕是不知道该怎么照顾孩子”
薛衡芷看着任瑾舒一口一个宣妃,一口一个养母的,再好的脾气也压不住了,大皇子是宣妃生的又如何,宣妃已经不在了。
何婕妤即便与宣妃交好又如何,陛下没有当时便晋她做一宫主位,就注定了她这辈子都不可能抚养大皇子,如今巴巴的送套衣服过来,着实上让人膈应。
同为女子,最是知道不能生育孩子的苦楚,若非任瑾舒过于嚣张,她也不想在她的心口处插刀子。
果然,任瑾舒脸色微变,神色也冷了下来,她被下药断了终生指望,这是她心里过不去的坎,龙游逆鳞,触之即死,同样人也是如此,不能生孩子就是她最大的逆鳞。
当下也顾不得今日是什么场合了,声音冷凝的道:“姐姐说的没错,只是这生养之恩,生恩在前,养恩在后,陛下并没有下旨将大皇子记在姐姐的名下。”
“那他便一辈子都是宣妃的孩子,理应一辈子记住生母的恩情,何婕妤与宣妃交好,一向关心大皇子,希望何婕妤过来探望大皇子的时候,姐姐可不要将人拒之于门外啊。”
“养母永远都比不过生母的,姐姐,腻说是吗?”
薛衡芷瞥见外间黑色的凤袍一角,唇角微勾,淡淡说道:“妹妹说话可要三思啊,本宫真心待大皇子,只求他平平安安的长大,不求其他,不过是以真心换真心罢了,是否记在本宫名下,本宫都不在乎。”
言而总之,宣妃到底是没了的,大皇子如今只认她这一个母妃,无论是否是亲生,这母子亲情是不会改变的。
看着薛衡芷冠冕堂皇的话语,任瑾舒有些嗤之以鼻,若是真心不在乎,怎么连何婕妤送来的东西都不敢让人看一看,真是虚伪。
“姐姐此言有理,只是待大皇子渐渐长成,姐姐可不要忘了带着大皇子多多去祭拜宣妃才是,总要让大皇子知道到底是谁辛苦生了她一场才是。”
“也该让大皇子知道,到底是谁在鸠占鹊巢,让他险些落了个不孝的罪名。这养母终究是比不过生母的,不是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