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孤确实累了,只是你身上带了茶盏吗?”尧帝难得开了一句玩笑。
“陛下说的哪里话,奴才身上怎么会带茶盏呢。”随喜笑得有些讪讪,随后打量了一眼说道:“奴才瞧着,前面就是永福宫了,想必容华那里必然是备了茶水的,不若奴才去叩门,为陛下讨一碗茶水来喝如何?”
“狗奴才,就你机灵,去吧,若是茶水不合孤的胃口,回去扣你月俸。”尧帝瞪了一眼笑得谄媚的随喜,随意的道。
听见熟悉的扣月俸三个字,随喜嘻嘻一笑,忙小跑上前,轻轻的扣了扣永福宫的宫门。
梁德瑞早有准备,听见扣门的声音,踌躇了一小会儿,适时的打开门,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疑惑。
“喜总管,您怎么有空过来了?您可是稀客啊。”
恰到好处的疑惑和不解,随后又是带了些许的惊喜。
随喜是什么人啊,眼观六路,耳听八方的宣室殿大总管,这宫里有头有脸的奴才就没有他不了解的。
“梁总管,咱家和陛下路过此处,有些口渴,不知能否讨来一杯茶喝?”随喜脸上也是带着一丝笑意,两人相互寒暄。
“看您说的,在喜总管眼里,奴才哪里配的上一声总管,奴才这便让人去通知小主一声,陛下能来永福宫,可是永福宫的荣幸,奴才不敢怠慢。”
说完,便给身边的奴才一个眼神,然后赶紧去给即将踏入宫门的尧帝请安。
尧帝淡淡的嗯了一声,许久都不曾来过这里了,永福宫对比从前人来人往的时候,似乎少了一丝人气,偌大的宫殿显得格外的幽静,虽然依旧有人时常打理,却总是觉得清冷的厉害。
郑惜年接到小内监的通知,忙起身出门迎驾。
帝王一身黑色常服,衣服上的金龙依旧栩栩如生,黑白相间的发丝,透露出一种别样的威严。眉眼深邃,此刻正站在殿外,不时的打量着什么。
“妾恭请陛下圣安,陛下万安。”郑惜年恭恭敬敬的行了大礼。被禁足快一年了,除了为皇后守灵那几日,还有除夕家宴的那个夜晚,这是她第三次见到陛下了。
突然有了些许物是人非的感觉,心中那懵懂的悸动还来不及生根发芽,便被彻底扼杀了,如今境况,儿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