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,你家主子我怕是明日便要给她点低头行礼问安了。”妍婕妤自嘲一笑。
她生于泥悼,也曾渴望光明,只是这些高高在上的世家贵女几乎成了她的噩梦,看着她们耀武扬威的样子,真是厌恶极了。
陛下对郑容华的眼神可真是温柔啊,那种紧张,珍视,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。
而陛下对她呢?不过是些赏赐就打发了,那种喜爱的眼神只是浮于表面,也是,她只是一个不重要的玩意儿,闲暇时看看舞,听听曲,打发一下时间罢了,可是即便是个玩意儿,她也想活得有尊严一些……
有时候,其实知道,不应该牵连无辜,可是成全了她们,谁又能成全她呢?
只有把这些天之娇女,同她一起拉入泥悼,心中的痛苦才会缓解许多,凭什么,生而为人,却是一生下来就分三六九等,她不服,也不甘心,走着瞧吧……
她自始至终都知道,陛下对郑容华是不一样的。
看来,她该去见见那个人了,纵然知道是与虎谋皮,可是她已经迫不及待了,这宫廷简直窒息的人发疯……
“金陵玉树莺声晓,秦淮水榭花开早,谁知道容易冰消。眼看他起朱楼,眼看他宴宾客,眼看他楼塌了……”风雨楼响起了飘渺的歌声,伴随着妍婕妤绝妙的舞姿,格外的让人惊艳,可惜欣赏的人却已经不在了……
尧帝抱着郑惜年穿越大半个宫廷,径直到了宣室殿,宫道上的宫人几乎都目不斜视,可等帝王的身影远去后,又开始窃窃私语。
“这郑容华往日里不言不语的,没想到却是一鸣惊人啊。”
“是啊,看方向,是宣室殿吧,陛下从来不允许嫔妃们去宣室殿的,就连从前的祁贵妃都没去过。”
“可不是么,看来这后宫的天又要变喽,没想到这冷灶也有烧热的一天,真是风水轮流转啊。”
“是啊,是啊,听说这郑容华进宫三年还是处子之身呢。”
“也不知道这永福宫能够热闹多久……”
“竟敢私下议论陛下,你们的脑袋是不想要了么?”
一个身穿总管服的人,厉声呵斥,宫人们作鸟兽散,都不敢出声了。
可这星星点点的闲言碎语却还是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