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珏的一席话,让殿内人都大吃一惊,这心思未免也太狠毒了些。
“陛下,我家主子确实有抚养永宁公主的心思,也确实求过静贵嫔相助,可后来陛下将公主交由恪夫人抚养,我家主子对奴婢说过,自知身份卑微,不配抚养皇嗣,也就歇了心思,
从未有过怨怼之心,更何论对静贵嫔时常咒骂之语,陛下,还请陛下做主啊,我家主子是冤枉的啊,是何人说出这样诛心的话,奴婢愿与她当面对峙。
如今我家主子昏迷不醒,任凭一盆污水泼在身上,却无法辩驳,奴婢愚笨,不知该如何为我家主子证明清白,还请陛下明察。”
菱歌说完,便是一阵磕头,不过几下,额头便是一片红肿,可见她用力之大。
“罢了,你先起来,凡事自有孤做主。”纵是尧帝,也不得不为菱歌的忠心所动容。
“夏珏,那个指认的宫人呢?孤要亲自审问她。”
“回陛下,那宫人体弱,不过打了几板子,便没了气息,倒是根据她的口述,从她房中搜出了一瓶药来,还需请太医来判断一下。”夏珏说着,从袖中掏出一瓶药来。
柳禹城上前查看,平平无奇的小瓷瓶,若是不说,谁能证明却是能要人性命的毒药呢?
一番查验过后,柳禹城回道:“回陛下,根据臣对判断,这瓶中的毒药确实与妍贵嫔所中之毒一模一样。”
尧帝沉默了下来,半晌没有出声,微眯着眼睛,似乎是在思索。
“陛下,当初有沈淑仪,如今有妍贵嫔,此事若是不查清楚,怕是后宫不安那,妾还请陛下,让人搜查麟趾宫,如今这下毒的宫人已死,死无对证,怕是只有搜宫,才能让后宫之人安心。”
顾知凝忍不住开始开口,纵使心中早有预料,可这是防不胜防的手段,还是让她心惊,若是这般手段用在了永宁身上,岂不是要她的命?
怪不得庄红袖说她早已是局中人,原来是在这等她呢?只是事已至此,由不得她不开口。
“若是这样的手段用在永宁身上,岂不是要妾的命啊?”说着说着,顾知凝眼眶湿润,打起了感情牌,她只是感同身受,可不是与妍贵嫔沆瀣一气。
“胡说什么,永宁是孤的女儿,谁敢害她,越发的不像样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