静贵嫔分毫不让,郑惜年从前不过是崔婉瑜身后的一个小尾巴,论心机手段,比崔婉瑜差的远了。
“贵嫔急什么?本宫不过随口一说,贵嫔随意一听即可,本宫可没说是贵嫔做了什么,贵嫔如此着急辩驳,莫非是心虚不成?
本宫可和妍贵嫔没什么太深的交情,不过是寻常嫔妃之间的往来,不比贵嫔和她,素来亲密无间,更何况本宫掌管宫务,如今也不过是按例询问一番罢了。”
“亲密无间”四个字,郑惜年说的格外是重,意有所指的意味不要太明显。
此刻倒也不称呼云妹妹了,把自己从这件事中摘出来才是最要紧的。没看陛下是眼神都不对了吗?
“吵什么?一个个没有规矩,是非对错自有证据来说明,都安分些,吵的孤头疼。”尧帝不耐烦都说了一句,紧接着便是不住的揉着额头,似乎真的很不舒服。
不过尧帝的话也透露出一个意思,他只相信证据,若是今日麟趾宫什么也没搜出便罢,若是搜出来,此事亦是不能善了。
“陛下,奴才已经搜到了。”夏珏在尧帝来了之后,便出去亲自坐镇,此刻手中捧着一个托盘,上面有三张微微有些泛黄的纸。
从郑惜年不着痕迹的挑拨,意味不明的说辞,她的态度,从一开始的笃定变得有些松动,也不知这麟趾宫是否如她想的那般安全。
栖梧宫此次是有备而来,蛰伏了这么久,自然不会轻易罢休。
原以为是只绵软的羊,如今看来却是只狡猾的狼,竟能隐忍了这么久,是她小瞧了她。
不过那又如何?不过几张无用的废纸,还能定了她的罪不成,更何况,她如今有了倚仗,陛下不会真的狠心处罚她的。
郑惜年的神色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,云舒窈果然没有骗她,静贵嫔对她这两个侍女倒是颇为信任,这么重要的东西也敢放在她们手里。
不过这也恰恰说明,静贵嫔此人足够心狠,东西是从奴婢房中搜出的,大可以是说她们被人收买了,不过她是不会让她有机会辩驳的。
“如何?可查清了?”尧帝的眼神讳莫如深,语气里也多了丝晦暗不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