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只说让主子闭宫静养,再没有说其他。”洛意即便不曾伺候过静贵嫔,可她是个机灵的,察言观色的本事倒是炉火纯青,话虽不多,都回答到了点子上。
即便没有明旨斥责,可静贵嫔心里清楚,陛下已经疑上她了,多亏肚子里的这个小家伙,不然她怕是要危险了。
“栖梧宫如何?”
“回主子,景夫人被夺了宫权,闭宫静养。”
“关雎宫呢?”
“妍贵嫔被送去了离绥寿殿不远的清静斋休养。”
洛意的消息很灵通,她倒是毫不意外,终归是父亲精心培养的人手。只是还需要观察一段时间。
两人一问一答,静贵嫔已然明白了眼前的局势,她如今不能有动作,闭宫也好,把她的皇儿养大,总有她的出头之日。
至于该算的账,逃不掉,待她的孩子再大一些,她必然一一清算 。
“本宫知道了,想再歇会,你先下去吧。”
“是。”洛意丝毫没有迟疑,反而像个听话的傀儡一般,转身离开。
静贵嫔侧耳倾听了半晌,见没有动静,才从梳妆台里的一个隐秘夹层里,取出半本有些泛黄的书。
说是书也不恰当,因为有被撕扯过的痕迹,书页散落,不过是薄薄的几张纸罢了,只是看上去年代久远了些。
细细查验过后,没有缺失,那镂月和云开房里的东西就很有蹊跷了。
是有人把东西悄无声息的藏在了她们房里,还复原出了药方,这个人是谁?
柳禹城吗?还是栖梧宫惯用的太医晏子枢?
晏子枢或许没有这个本事,若是柳禹城的话,她的处境就真的危险了。
不过想想又不可能,若是栖梧宫真有这个本事收买柳禹城的话,如今她就不会安生的坐在这里了。
那么就只有晏子枢了,可到底是谁帮助了栖梧宫把东西送进来?是云氏吗?
未必,云氏若是有这个本事,就不会落到苟延残喘,远离后宫的地步,而且如今云氏的清静斋,不宜动手,倒是这个晏子枢,怕是不能留了。
想想,还是该给父亲传个书信,只是她如今处处被掣肘,还是该小心些,什么也没有她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