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这样,到了夜间,郑惜年打发风信亲自守在门口,静静的等消息。
果然,月上中天之际,夏珏裹着黑色的披风到了栖梧宫,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。
“奴才见过夫人。”秋雨过后,天眼见着便冷了起来,夏珏的到来,让这温馨的寝殿多了一丝凉意。
“大人不必多礼,坐吧。”郑惜年微微一笑。
“麟趾宫的事,多亏大人帮忙了,只是到底是本宫输了一筹,未免日后牵连大人,这栖梧宫,大人也不必再来了。”郑惜年面有愧色。
是晏子枢从柳禹城口中套出了消息,复原了药方,是夏珏把东西悄无声息的送进了麟趾宫,她也该感激他们。
可惜,到底还是她不中用,算错了人心。
夏珏神色微愣,随后单单应了一声:“好,不过奴才这里还有些消息,想必夫人日后自有用处,夫人且看看吧。”
从袖中掏出一封书信,放到桌上。
郑惜年打开书信,一目十行的看完,中间的内容格外的出人意料。
是晏子枢的笔迹,里面写着他曾受制于人,还写了良辰真正的死因等等,细数种种,皆是触目惊心。
郑惜年的脸色变了又变,紧紧的捏着书信,强迫自己镇定下来。
“晏子枢在何处?”
“已经死了。”夏珏回道。
“是谁杀的?”郑惜年闭了闭眼,果然不出她所料。
“宁侯府的人,之前晏大人曾约奴才一见,奴才有事绊住了脚,去的迟了些,只得到这封写给夫人的信 。”夏珏解释了前因后果。
至于为何晏子枢会与他有所接触,大抵是因为他私下里也算栖梧宫的人吧。
“多谢大人解惑,本宫明白了,麟趾宫的奴才可还有活口?”郑惜年不死心的再问了一句。
“都是嘴硬的,到死也没开口,如今早都被移出宫烧了。”夏珏垂下眼眸,眼中多了一丝复杂,不疾不徐的回道。
郑惜年心中了然,果然跟在她身边的人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,晏子枢背叛过她,却也帮了她不少,到死还留了一封书信,也留了一丝线索,她倒是该承他一个情 。
“大人请回吧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