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元睿语气里带了一丝不甘心,不过想想,大皇子终究比三皇子好对付一些,留他一段时间也无碍,倒是便宜他了,多好的一石二鸟之计啊,怎么就躲过了呢?
“睿儿,姨母问你,此次的事,你是不是……”
“主子,刚得到的消息,清宁宫的贤妃,殁了,就今早发现的,听说是吞金而亡,陛下已经吩咐,按着贤妃的规制下葬,宫人们一律不许多话,只对外只宣称贤妃突然恶疾而去的。”
郑惜年的话还未问出口,便被风信匆忙赶来报信的话打断了。
“什么?贤妃殁了,怎会这般突然?”郑惜年一惊,随后细细思索便明白了,这是贤妃在用自己的命去保大皇子,不得不说确实是一片慈母之心了。
“睿儿,你好生养着,姨母要去清宁宫一趟,改日再来看你。”
郑惜年也顾不得去询问李元睿了,虽然贤妃一向不理世事,可好歹位份在那,她如今突然离去,总得去清宁宫看看。
“姨母放心,儿臣会好好养伤,等身子好些后,也会亲自去安慰大皇兄的,想必大皇兄此刻必然很伤心吧。”
李元睿心有戚戚,面上也带了一丝同情,看着倒是有了几分真心。
郑惜年点点头,便不再多说,转身离去,留下李元睿面色阴沉了许多,他便说呢,怎么父皇会轻易饶过大皇兄,原来是贤妃舍命保子啊,还真是母子情深,好生让人嫉妒啊。
怎么偏偏别人想要的都能轻易得到,他想要些什么就这么难呢?
清宁宫
薛衡芷的棺椁已经被安放在正殿,内府司对于灵堂的布置已经是驾轻就熟,很快便布置妥当。
连翘和苏叶跪在地上烧纸,面色悲切,陆婕妤更是几度哭的昏厥过去,只是一口气强撑着不倒下。
“陆婕妤,贤妃姐姐去的突然,本宫知道,你与她一向交好,心中必然十分伤心难过,可也要顾忌着自己的身子,若是实在挨不住,便回去歇着,有本宫在,没人会说你什么 。”
顾知凝有些不忍心,宫中平静多年,倒是好些时候没出过这样的大事了,也好多年没看到过这后宫的姐妹情深了。
大家都戴着面具,久而久之